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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路永远是我的家

发布时间:2013-12-01 来源:国家铁路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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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路世家记者手记:

    作为一名刚到铁路工作3年的新闻工作者,我以前无法真正体会铁路职工对铁路的那份执著和深情。经过这次采访,我意识到,铁路职工是一群非常可爱的人。他们的感情是如此质朴,他们的奉献是如此不计回报。铁路是他们心灵的港湾,也是他们永远的家。

    高宁一家所在的小区住的都是铁路职工和职工家属。见到有人来采访,他们都热情地围了过来,你一句、我一句地讲起了已经远去的故事。住在高宁家隔壁的老奶奶已经80多岁了,头发花白,走路却很稳健,气色也好。老奶奶住在这个小区已经超过60年,她的丈夫和高宁的爷爷高鸿猷是同事。谈起高宁的爷爷高鸿猷,老奶奶滔滔不绝。“1952年年底去的朝鲜,可惜牺牲在那了。”“招工去的铁路,歌也唱得好,很受欢迎。”一旁,老奶奶的女儿坐不住了,扶着老奶奶准备离开。“年纪大了,容易累,记忆力也不好,但却对铁路的事记得很清楚,也很喜欢和别人说铁路的事,真是拿她没办法。”老奶奶的女儿微笑着说。

高宁从小与铁路结缘,上的小学是铁路的,上的中学也是铁路的,亲戚是铁路的,邻居也是铁路的,就连身边的朋友也都是铁路的。高宁深情地说:“我这一辈子可能都离不开铁路了,铁路就是我的家,是我永远要待的地方。”

  徐州,古称彭城,西楚霸王项羽称霸后曾驻扎在此,这里也是汉文化的发源地。徐州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,交通也相当发达,是名副其实的铁路枢纽。在这里,生活着一群质朴的铁路职工,他们生在这里、长在这里,热爱着铁路、奉献着铁路,几代人都离不开铁路。历史的车轮从未停止前行,人已逝、物尤在,杂草丛生的废弃铁路锈迹斑斑,铁路旁的老楼顽强挺立,与已经废弃的铁路两相遥望,埋藏着那或激情澎湃、或平淡如水的故事。

    在徐州市云龙区铁路小区内,有一排老旧的二层小楼,合肥车辆段徐州运用车间检车员高宁的家就在这里。让人感到惊讶和佩服的是,高宁一家四代都是铁路人。高宁的曾祖父高明恒是徐州机务段火车司机,19387月,日本侵略者对徐州进行轰炸时,正在运送战备物资的高明恒不幸牺牲,年仅40岁。1952年,高宁的祖父高鸿猷响应祖国号召抗美援朝。令人惋惜的是,高鸿猷在运送战备物资的途中遇到了敌人的飞机,不幸中弹身亡,年仅23岁。1967年,高宁的父亲高广杰也加入到铁路这个大家庭,成为一名列车员。直到2009年退休,高广杰整整为铁路奉献了42年。2002年,从部队退伍的高宁也拿起了检车锤,为铁路奉献青春。

父亲篇

42年,客运岗位上勤勤恳恳

  我的爷爷牺牲时,我爸爸才1岁多。1954年,我的祖母被告知祖父在朝鲜牺牲了。从此,照顾一家人的重担就落在了祖母身上。因为太过劳累和伤心,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好,50多岁时还得了肺癌。为了照顾我们,徐州机务段将一套60余平方米的房子分给我们,并时常派人前来看望,送一些生活用品过来。

    1967年,16岁的父亲接过祖母的班,成为徐州列车段 (现为徐州客运段)的一名列车员。从1967年参加工作,到2009年退休,父亲整整为铁路工作了42年。这期间,父亲当过列车员、行李员、检票员、检车员、安全员、茶炉工和运转车长,几乎客运段的每一个岗位都待过。

    那时候的条件不好,用的都是货运棚车,车里又闷又热。作为列车员的父亲要随身携带一个小梯子和一盏煤油灯,小梯子是搭在车门处方便旅客上下车的,煤油灯是用来照明的。那时候的火车开得很慢,从徐州到合肥要开10多个小时,现在有了高铁,只要1个多小时就到了。

    那时候列车员都是跟着车厢走,车厢到哪,列车员就要跟到哪;车厢在哪编组,列车员就要在哪等待。值乘一趟列车一般需要半个月到1个月的时间。由于时间太长,每次出乘前父亲都会尽量把家里的事安排好,因为遇到突发状况根本来不及赶回家。那时候通讯也不方便,家里出了什么事,父亲也很难立刻知道。父亲是一个特别老实的人,段里让干啥就干啥,从来没有怨言。

    因为常年站着工作,父亲患上了腿部动脉曲张症,发作时腿僵硬得很厉害。为此,父亲动了两次手术,但都不是很成功,动脉曲张症到现在还一直困扰着父亲。

    20091114日是父亲退休的日子,那一天父亲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工作42年的铁路岗位。那天,父亲流下了泪水。钢轨的那一头,是父亲曾经战斗过42年的地方,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大家;钢轨的这一头,是翘首期盼的家人,是退休后父亲要停泊的港湾。

自述篇

还是回到了铁路

  小时候,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小伙伴们一起在铁路旁玩耍,一起注视火车从不远处开过,一起沿着钢轨回家。因为从小爱好唱歌和跳舞,初中毕业时,我在提前录取的批次里填报了一所艺术学校,其他志愿填的都是铁路学校。后来,我被艺术学校录取,毕业后又参了军。我与铁路的情缘好像要断了,可我在心里想: “我生在铁路,长在铁路,将来也一定还要回到铁路。”

    2002年,我从部队退伍后成为合肥车辆段的一名检车员。由于没有接触过检车工作,我被安排到济南铁路司机学校学习了两年的专业知识。回到单位后,我跟着师傅学,向有经验的同事请教。在车间我有一个外号叫“黑脚丫”,因为作业时我蹲在车底一点点往前挪动,劳保鞋很快就破了,鞋前面常常被脚趾顶出两个拇指般大的洞,漏出黑黑的脚趾头。

    检查车辆裂纹是我的拿手绝活,为检查车辆裂纹,我自备了3 “秘密武器”:放大镜、小钢针和砂纸。发现车辆部件有问题时,我先用放大镜仔细辨别,如果不能确定,再抽出小包中自制的钢针清除油污和锈迹,最后用砂纸轻轻打磨。经过这几道工序,深藏的裂纹就“原形毕露”了。

    我在部队时就经常参加各种表演活动,到铁路工作后也没有放弃这个爱好。2005年,我参加郑州铁路局汇演,表演的舞蹈 《走向明天》获得第2名的好成绩。2006年,我参加路局健美操比赛获得第2名。2008年,我自编自导自演的小品 《夜话》讲述了检车员奋战春运的故事,表现了铁路职工与职工家属对铁路事业的热爱。

    作为一名铁路工人,我感到很快乐、很满足。近年来铁路的变化很大,我以前就读的徐州铁路第1中学也划归地方了,变成徐州市第35中学。铁道部撤牌的时候,很多铁路职工流下了泪水,我和父亲心里也很难受。可社会毕竟是向前发展的,铁路以后会越来越开放,也会越变越好。

    我有一个女儿,如今在上幼儿园。女儿长大后想干什么,我不强求。当然,我还是希望她能到铁路工作,把我们家的铁路情缘延续下去。


 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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